賀律的胸膛被人摁著。

走廊裡很黑，只能藉著盡頭的月光，隱約看見面前的人很瘦，很嬌小，看不清五官。

身上的味道很淡，很好聞，卻品不出是什麼味道。

賀律心臟一緊。

從樓道盡頭有一束光打進來，照亮了走廊。

綾煙病態白的肌膚陰翳可怕，黑長的的睫毛低垂著，看不清眸裡的神色，嬌豔欲滴的紅唇翕張。

光只是短暫的來臨，幾秒後，走廊又恢復了黑暗。

這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。

賀律眼皮跳了下，抬手想去摸她的臉，卻被綾煙反握，禁錮式的囚住在頭側，她緊緊摁住賀律的手腕。

另一隻手還撐在他的胸膛前。

“綾煙……”

黑暗之中，賀律只能聽見她輕嘖的一聲笑，像是自嘲，像是不屑，又像是玩味。

賀律皺起眉，卻也沒做出反抗的動作，反而是順勢低低笑出一聲。

“怎麼？”

“調戲我？”

綾煙睫毛顫了下，抬起眸，望向他，手從他的胸膛往上。

指尖帶著涼意，觸碰到的肌膚尤為炙熱。

碰到了他的喉結，綾煙面無表情，耳畔拂過他曖昧的喉結滑動的聲音。

轉而，綾煙掐住了賀律的脖子。

“賀律啊……”

她開口，聲音又低又沉。

只是喊了他的名字一聲。

賀律沉默了下，脖子上她的指尖還在用勁，沒覺得疼或是窒息，倒是，小手挺嫩的。

半響，她也沒說話。

只是沉默，死寂一般的沉。

就在賀律以為她不會再說話時，綾煙鬆開了他，還說：“把門開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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