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能讓人成長。越是糟糕越是噩夢般的經歷越能讓睡夢中的人清醒。

醒了，就再也無法安睡下去了。

心裡彷彿被開了個洞，冰冷、黑暗、空虛、強烈的懷疑和不安感，蜂擁從缺口擠進內心，填充原本安逸快樂天真的自己。

她睜開眼，已經開始思考。

連城瑾帶著慧茹來見被安置在小城裡的秋蓮和欣兒，詢問她們最近的情況，關心她們。

慧茹起先站在連城瑾的身後，在連城瑾開口讓她坐著後，她才坐在她們旁邊。

慧茹說不清楚自己內心的感受。她不敢違背連城瑾。她總覺得對方身上有著讓她非常懼怕的存在。

她好奇，不解，有點害怕，又有著說不出的期待……所以反而能夠安安分分地呆在對方身邊，本能地按照對方的命令列事。

她垂眼，安靜地聽著連城瑾和另外兩人講話。

秋蓮將她們這段時間做的事情講了個大概，然後微笑著說道：“真是太感謝了。如果不是您的收留，您的幫助……你幫了很多苦命的人……”

欣兒在旁邊用力點點頭。

連城瑾用指尖無聲地點著椅子的扶手。她特意安排她們兩人呆在這裡。

受過傷害的人，呆在這樣安寧平靜的地方，只會一日一日受到內心的煎熬。

她們的內心永遠得不到安寧。

噩夢永遠不會消除。

所以她們才拼命般想要幫助那些和她們的經歷有一點類似的女人。

她問道：“這樣你就滿足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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