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，緊張的問了出來，“賀鈞！昨晚，昨晚你有沒有……”問到一半才發覺不好開口，把臉都憋紅了。

賀鈞看著他突然就笑了，明明全身都披著陽光，聲音卻冷如凜冬大雪，“我對你那乾巴巴的身體沒興趣。”說完又低頭接著看檔案。

時然愣在原地，右手探到背後撫著襯衫，溫熱的掌心不足以熨平襯衫，更別說那樣的面板。

沒一會，他吸了吸鼻子，走到賀鈞面前蹲下，微微仰頭看著他，軟聲道：“對不起，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
賀鈞不說話也不看他。

“賀鈞……”時然咬了一下唇瓣，豁出去似的，伸手抓著他的褲管輕輕搖晃，“我錯了，你別不理我。”

賀鈞愣了一下，當年這小混蛋惹他不高興也只會這樣，蹲在他的腳邊求原諒，巴望著拉他的褲子晃。

掙開記憶，賀鈞對上他含糖的目光，怒火突如其來，六年間他是不是也總對別人這樣，想討好一個人的時候，又乖又軟，膩了煩了，轉身就跑。

時然巴巴地看著他，這麼久不見他迴應，眼神還帶了一絲委屈和著急。

賀鈞別開眼，“我讓司機送你回去。”

時然沒得到想要的答案，一寸寸鬆開了手，換在以前，他能非要賀鈞親自開車送他，今時不同往日，他便不敢再提，只站起來輕聲說了句謝謝便離開。

屋內重歸寂靜，賀鈞揉了揉眉骨，把檔案扔到一邊，看著剛才被抓住的褲腳出了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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