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之哲喉頭動了一下，說：“他們會按照被改變後的路線走下去，直到書中世界因為變動太大徹底崩塌。”

崩塌之後呢？

一本書的崩塌，暗示著角色都會消失。

但沈雲棠知道他說的都是放屁，系統也是在瞎扯。

那根本不是一本書，那是真實存在的世界，有自己的執行邏輯，一個人的命運發生改變，自然會有許許多多的事改變來配合他。

世界會在容納所有意外之後繼續執行，不會崩塌。

能被篡改的，只有人。

沈之哲示意了一下後面的螢幕，“你可以看看他們往後的人生。”

沈雲棠轉過頭去。

螢幕在她的注視中放大了。

畫面上出現的是霍聿言。

這個視角很奇怪，像是從某個人的視野裡望出去的，而非上帝視角。

沈雲棠抱著臂，好整以暇地看了起來。

“聽說你之前上門騷擾我太太？”霍聿言道。大概是這個視角離得有點遠，聲音並不算清晰，“還試圖強闖民宅是吧？我打算起訴你，想好怎麼賠償了嗎？”

溫妍妍瑟瑟發抖地看著他，半晌才出聲道：“我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
沈雲棠明白了，這是溫妍妍的視角。

看來沈之哲只能從自己控制的角色視角去觀察那個世界。

他的操控範圍是有限制的。

更加驗證了那個世界不是一本書的猜想。

溫妍妍靜了靜，突然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，一驚一乍道：“對了！霍先生！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！我知道很多秘密！這個世界原本是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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