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點多，她正準備出門去找前妻的時候，胡青山又找她：“蘑菇，你來一下。”

關墨谷嘆了口氣，走到他辦公室，心說他必然是要對自己做一番細密的叮囑和教導。

她沒有心情，卻還得勉強自己偽裝出許多精力應付他。

進了門，看到他臉色難看的像是鍋底。他說：“有點事兒。”

她說：“你說吧。”聲音裡也都是生無可戀。

胡青山說：“跟我去趟老闆辦公室。”

關墨谷回想起自己中毒以後曾摸了大老闆屁股的事兒，抖了一抖，說：“為什麼？”

胡青山說：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
她不說話了，只在心裡暗暗惱恨著胡青山，恨胡青山有話不肯直接說，卻也不肯再問他，老老實實的出門等他。

胡青山很快收拾好了，走在前面，是個領頭的姿勢。

她安安靜靜的跟在後面，心說無非是道歉、無非是低服做小，這些她都習慣了的。

她有些惆悵，覺得大老闆不該在這個時候找後賬，一開始的找不好嗎？趁著事情剛出還新鮮熱乎，那會子她羞赧的情緒還在，道歉道的估計能更真切真實。

可他偏偏不，讓她以為他大人大量十分大度，一切都雲淡風輕的過去了，她自然也是不肯主動找事兒，主動去提及那種尷尬過往的。

或者是再過幾天，等她不這麼難過，等她把自己破碎的心都拼湊完整了，她或許會有更多的精力更好的情緒面對他的責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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