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楓看向那名護在凌九淵身前的莫教習，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。

他與那名莫姓教習之間的差距，宛如天淵之別。

他拼盡全力的一劍，居然僅僅只能夠傷到他的手指而已。

一直以來，哪怕林楓在面對上五境的歐冶順我，面對上五境的方克敵時……

林楓都沒有犯怵過。

林楓都敢出劍拼生死。

這次林楓依舊敢出劍，可他已經無法出劍了！

此時此刻，他五內俱焚，四肢百骸，周身經脈之中，到處都如同烈火燃燒的戰場，不要說一口天地靈氣了，甚至他都有一種鮮血都被燒乾的錯覺。

一口先天真氣已散，林楓此時此刻已一無所有了。

估計連凌九淵都沒有想到，他與林楓的一戰竟然是以莫教習入場拉偏架而告終。

凌九淵雖勝尤敗……

林楓則是雖敗尤勝！

御空立在莫教習身後的凌九淵，看向站在下方武鬥場上，渾身傷口因為竭澤而漁抽取靈氣而重新撕裂，鮮血如注的少年。

他在片刻的懊悔之後，很快又升起了一股自豪感來。

“林楓，無論如何，最後活下來的人是我！”

他看向林楓，緩緩開口說道：“我會記得你的名字，把你當作我最大的一個教訓，伴隨我以後征戰諸天。但是——僅此而已了！”

他冷笑說道：“沒有其他人再會記得你的名字了！一切到此為止了！”

莫教習微微點了點頭，他沒有轉身，緩緩說道：“凌九淵，你如此想就對了。歷史終究是強者書寫的，你經此挫折，必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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