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累傻了，這行哪裡來的直男。

宋嘉臨在冷風裡裹緊了大衣，掏出手機飛快地輸入關鍵詞，找了幾個遲也最近的訪談發給喻聞若，然後用力地吸了幾口氣，把喻聞若那個笑拋到了腦後，一邊點開工作群看訊息，一邊快步離開了辦公樓。

一根修長的手指在筆記本銀灰色的觸控板上點了一下，螢幕上的畫面又倒了回去，重新開始播放。

那是宋嘉臨剛剛發來的連結中的一個。遲也最近參加的一檔節目，大螢幕裡在放遲也16歲的時候作為群演的熒幕首秀。鏡頭裡的少年頭髮剃得很短，後脖子曬得發紅，讓人叫了一聲，於是轉過臉來，對著鏡頭展開了一個乾淨的笑容。節目現場所有人都在捧場地尖叫，後期打了一行“你仍是當初那個少年……”，而遲也仰著頭，看著大螢幕裡的自己，只露出了半張臉。

那根手指又動了一下，畫面再次凝固，遲也的臉隨即跟著手指在觸控板上的動作在螢幕上放大，直至粗糙的畫質呈現出了一塊一塊馬賽克。

喻聞若繼續播放影片。遲也臉上的表情轉瞬即逝，畫面推進，給了一個特寫，他笑了笑，眼神說不出來的複雜。

就像……他今天聽見姚錦妍那個問題的時候的眼神。

喻聞若倒回去，把這短短的五秒鐘又播放了一遍，然後掏出手機，給宋嘉臨發了一條資訊。

“那個人e的新主編？”

蔣以容“嗯”了一聲，倒了一杯威士忌，遞給了坐在沙發上的遲也。“我也沒想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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