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宇洗完澡出來時，周以白已經躺到床上去了。

孟宇的頭髮溼著，一邊拿毛巾擦頭髮，一邊朝周以白道：“剛才還挺熱鬧的，大部分人都去了，那個李東豐也去了。哎，幸好你沒去，他實在太麻煩了，又在那不懂裝懂，受不了我直接跑了……”

床上的周以白麵無表情地滑手機，完全沒有理會孟宇。

“孟宇察覺到周以白心情不大好，便不再接著說那些閒話，說道：“困了嗎？睡吧。”

周以白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，孟宇隨手又擦了幾下頭髮，把毛巾扔一邊去，也上床躺下。

周以白放下手機，轉過來和孟宇面對面。床邊的小燈未關，昏黃的燈光照在床上，顯得被窩裡特別溫暖。他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孟宇，總讓孟宇有種被他看進靈魂身處的錯覺。

“抽菸了？”

突然被這麼問，孟宇愣了一下才點頭。

“你不是沒帶錢嗎？”

“不是買的，是剛才打牌的時候他們給的。”

“抽很多？”

“……一根！就一根！”

對上那雙黑白的眼睛，孟宇莫名緊張起來，感覺就像是……像是被老婆審問有沒有做壞事一樣。

他突然明白下午寧寧被問到有沒有吃菜時的感覺了，緊張，不敢說謊，但又怕說出實話後會發生些什麼。

孟宇看著周以白的眼睛，小心翼翼地問：“是不是還有味道？我再去洗洗？”

然而周以白只是面無表情地道；“沒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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