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程從南城回來的那天晚上，便被媽媽叫回家吃飯。

席後，衛惜的父母嚷著要去躺超市，家裡只剩衛程和衛惜兩人。

衛惜從洗手間來，瞧見他獨站在陽臺上的背影，頎長而清麗，只不過幾日不見，望著背影也神了。

衛惜輕腳走到他背後，抱住了他，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之上。

“你，是不是要走了？”衛惜問著，細數著日子，九月也要來了……

衛程倒沒說話，只是轉身將她抱在懷裡，耳鬢廝磨一般：“是，後天午……”他說這話，聽著卻讓人不捨，只是抱得更緊了些。

“如果，我真的不和你去一個學校呢？”她問著，心裡知道己是幾斤幾兩，就算是坐了火箭，也不一定趕得上他。

“我說過，我並不是非要你和我一個學校，無論你在哪裡，我都會找你……何況還有一年，為什要這樣妄菲薄呢？”

衛程不得不承認，他始終心存僥倖。

她輕輕推開他，抬眸望她時多了一絲平日裡沒有的鄭重與成熟。

“如果有一天，前途，和我，你要怎選？”

“我兩個都要……”他忽而無比鄭重嚴肅。

“你比我更清楚，我始終隔著堂兄妹的關係，這個選擇，你必須而且一定要做……換做是我，在你和己之間，我選己……”

衛程的手停在半空中，微微發顫，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沒有安全感，隨時夏夜裡的風，依然覺得刺骨。

他頓住一會，又緊緊抱住：“不會，不會有這一天……是不是我要走了所以你不開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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