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兩個人選了箇中午的時間來。

“以。”婚禮結束提回老家，白芨再遲鈍也該明白舅舅這番作為的義。

若是不承認的人，跪在地上求也不帶回去，認的人，管你男女，帶回去認個臉。

飯碗裡探個腦袋，身上壓力驟減的半夏膽大回歸，“我也去。”

說起來，外公葬後，半夏再沒回去過，若和白芨一起，她倒很樂意。

以和外公外婆介紹一白芨，去以後，多多關照。

“吃你的飯，沒你的事。”為白芨準備的，半夏橫插一腳，惹得舅媽拿起抹布，躍躍欲試的手想用發白的抹布堵住半夏的嘴。

“老一輩講究落葉歸根，小夏外公外婆的墳墓都在那邊，到時候一起去祭拜一。”

舅媽壓人舅舅解說，分工合作。

“我……”咽嘴裡的飯，“不去嗎？”

“你哥不去，你確定也不去？”

……

“去。”

老一輩尋求落葉歸根，也忘不了重男輕女，夏家她一大家還好，姓的親戚不一定。

哭喪送葬，女子被要求待在後面，不許上前，抱骨灰時，也是夏瞭抱的，半夏想最後碰一外公，椅子腿粗的棍子直接敲在胳膊上。

白細的胳膊以肉眼見的舒服紅腫起來。

現在想想，那是舅舅發火最恨的一次，火葬場的掃把拿在手裡，追在那些倚老賣老的人背後舞，老學究性格的舅舅，罵完了一輩子的髒話。

半夏還是摸到了外公的骨灰盒，腫成桃子的眼泛起血絲。

打那起，夏家這一支和族的關係冷了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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