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著想去摸摸嫻意的面頰：“姐姐一邊臉得嚇人呢，是不是非常痛？都怪我，我該帶藥來的。”晴姐是個風火性子，說著就要折回去給嫻意取傷藥來，被無奈地攔住了。

“好姑娘，快歇歇罷，你以為這是什隨來隨去的地方不成？還帶這般再來一趟的。”她說著，語氣又軟來，“你若想教我好受些，撿個蒲團坐，陪我說說話就是。”

“好！”晴姐笑得沒心沒肺，拎了蒲團就要捱過來。

“誒！這地上盡是灰，仔細著你的衣裳！”

……

“所以，你的名為何是初晴？咱家這輩的嫡女取名都是女部字，後頭還要填一個意字。”嫻意又有點沉沉了，便扳著指頭給她數，“我長姐是妙意，姨娘生的庶姐是華意，我是嫻意，你後頭還有個如意，獨你不一樣。”

晴姐抱著裙子坐在蒲團上，歪頭想了片刻才說：“我娘說我原也該取個這樣的名的，好像喚作姝意？但是姝字跟我外祖母的名諱衝撞了，爹爹又覺得其他都不如這個好，直拖到我滿月都沒定。”

“後來還是我外祖父說，鄔家這一輩沒有女，我又生在一個雪後初霽的早上，便隨了那邊行初，喚作初晴罷。爹爹覺得這樣也不錯，就給我定了名。”

“竟是如此……”嫻意想想祠堂中缺的那一塊牌位，還有什不明白的？這人為了往上爬，當真什都做得來！

她氣急攻心，本就昏沉沉的抬不起頭，如更是人都看不清了，身子一歪便倒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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