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的妻。

霍宸不覺地微笑起來。

他走過去，要接過那個在懷裡翻來滾去的胖娃娃：“不急……”先逗一逗孩子也無妨……

還不等他將話說完，右肩忽然一陣劇痛！霍宸愕然地低頭, 與懷裡的孩子對視——那孩子中叼著他肩上的一塊肉, 眼眶裡流兩行血淚來！

“咯咯咯——”那孩子笑起來，聲音又輕又飄, 鬼氣森森，他從霍宸懷中起，猛地扒到他臉上去！

霍宸遽然睜眼！

右肩傳來一陣刺痛，霍宸稍挪一挪，教肩上的傷不至於因壓迫在床上而重新撕裂。大約也是睡熟翻動時扯了傷, 他才會做那樣的噩夢。

“常年打雁，倒教雁啄了眼……”想起昨那個很有些心狠的女幫主，他不禁嘲一笑。他沒瞧得起這女人，不想人家不顯山不露水的，卻是最兇狠的一匹母狼。

看天光已是清晨，霍宸索性起身洗把臉，預備著要去會一會這“滿江紅”。他昨夜回營草草包紮過便睡去，還來不及審問這些漕幫裡的大人物。

“如何了？有誰肯吐交代？”負責審訊的副將還沒來，霍宸也並不急著進門，而是先問一問守門的老兵。

“回將軍，尚未有人吐。”老兵露個憤憤的表情，若非是在將軍面前，必定是要罵罵咧咧了，“非但不肯說，夜裡那娘還鬧著盡了一回，萬幸前班看守的弟兄發現得早，才沒教她得逞！”

霍宸點點頭，又伸手去拍一拍他的肩道：“辛苦。我去看看，你且回去做事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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