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實沒有, 根本就不是發生在入府以後, 而是來過去的隱秘的猙獰。秋月凝輝1的香氣最是清甜幽遠，如卻在叵測的人心變得汙泥般齷齪不堪, 展露腥臭的爪牙。

琺琅瓷盒中的香粉已被張府醫盡數取走用以研究, 空的精緻盒子擺在桌子中央, 彷彿在無聲嘲笑她的愚蠢。

“秋月凝輝……這人倒很瞭解我。”嫻意將那空瓷盒託在手心，手指拈著一圈圈地轉，“這是在嫁妝單子上的，還是後面添妝添進去的？”

秋月凝輝並非什名貴香料，若有人借添妝之機夾帶進來些什簡直輕而易舉。

然而雪雁凝重搖頭：“已對過嫁妝單子, 確是夫人的嫁妝無疑。如餘的秋月凝輝也都送往張府醫去一併查驗了。”

她本也以為是有人趁添妝暗殺手，一圈驗來卻發現此物平州，是正經與嫻意一道北上的嫁妝。動這嫁妝的人都是有數的幾個心腹, 說是她的手, 她是萬萬不相信的。

嫻意沉沉地嘆了氣。

原以為頂了晴姐嫁來霍家已是最不幸，誰知那家裡竟有人連看她活著都心中不忿, 非要她嚥氣不！

“這卻是不應當……”她中喃喃，暗思索。

若說是鄔氏，晴姐再有兩個月便要與莊家公子成婚，她實在不值當手；若說是王巡，此人又全不瞭解她喜惡, 恐怕根本注意不到這點細枝末節的玄機……

再餘的，如意早早遠走平州，庶兄令從極往來，姨娘更是被她婉拒過一次之後面都沒露過。嫻意將嫁妝顧得很嚴，王家眾人幾乎沒見過全貌——饒是如此，還是躲不過明槍暗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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