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 來都來了（H）

白的燭在空中默默淚，門廊的人影憧憧。

這是聖祈日的前夜，偌大的聖殿會比白日更為寧靜。此時的聖子正為偉大的光明神祈福整宿，而人早早地睡以期迎接新日朝的禮讚。

除卻像他這般心懷鬼胎的人，沒有人會現在這樣的夜晚。

推開的房門聲輕到近乎於無，那件事之後，記憶裡與安娜這個名字有關的一切都變得輕盈飄渺了起來。

埃從遙遠的歲月裡傳來女的呼喚。

埃張了張乾涸無比的，卻沒有聲音發來。他換了一身簡便的衣裳，在夜晚中是難以捉摸的一團黑，極方便去做一些悄無聲息的窺探。

我在這裡，安娜。這是跨越了年，又或許是五年的回答。

但多年前的女不會聽到，那多年之後，另有佳人在側的她，也註定是聽不到了。

他躡手躡腳地，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張床。月光恰到好處地垂落於她的面容，如卻被他的身影取而代之。

這讓埃不禁有了安娜屬於己的感覺。

他緩緩蹲了來，為這奇怪的錯覺扯了扯嘴角。意識地，他抬起手，想去撫摸女垂落在床沿的發。

燭火將年的動作映成浪漫的剪影，在那面牆上，年的手停在了半空中，距離終點只有一步之遙。霎時間，星河逆轉，時光倒。在那不堪回首的過去裡，銀髮年做了相的動作。

他本來是想寫一封長長的信的，將所有的愧疚、難捨、痛苦訴說。但那初次沾血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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