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這實在太了。

林燁一路踩著沉重的步子回了家，小黑衝他喵喵地叫，一身的炸了起來，時不時發超兇的氣聲，黑貓通靈，許是嗅到了他身上的鬼氣，所以變得格外不安，煩躁。

林燁倒了杯溫，在放了張符紙，待符紙化後，他將一飲而盡，然後他再離開家，不其然，這裡的所有本都是一片廢墟。

他看得心驚，腔也沉浸在一片冰涼，他拖著步子走小區，走到街上，忽然感覺一切都失去了顏，什都是灰白的，灰白的樓，灰白的街道，灰白的人群。

而他這整個世界格格不，他已不是這個世界人，他的心臟明明還在動，卻不知是真是假，他不知道他為什要莫名其妙地死去，他己就是驅鬼人，以己微薄之力努力維持間秩序，偏偏他卻無法定義己，也無法讓己從這個世間消失掉。

這是他一生的諷刺，大概，就是從他上謝衍那刻開始。

林燁一路失魂落魄，不知走了多久，驀地，他看到一廟宇，他想走去，卻猛然被一道結界生生地彈了來。

直到這一刻，林燁才終於相信，他真的死了。

他不再是個活人，用那女孩的話說，他現在，就和一殭屍沒有區別。

他是行屍走肉，而廟宇的結界阻擋世間一切邪祟，他也終於被劃到邪祟之了。

林燁苦不已。

他慢悠悠地踏著步子，不知不覺，還是回到了謝衍的家。

才來不過幾天，他竟已記熟了回來的路，熟悉了這家的一切，每個角落都有他和謝衍的身影，空氣還瀰漫著謝衍身上雪松般的氣息，林燁緩緩走到臺，看到臺上的綠蘿和多肉不知何時，已經枯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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