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頭靠著窗，表情依舊淡淡的，正低頭看手機。手機的光照在他臉上，長長的睫毛留一小片陰影。

銘禮就這一直看著他，直到仇海的視線從手機移到窗外，他才有些狼狽地抓起手機，裝模作樣玩起來。

明明白白：你的飛院一哥。

天又是週末的一天：我去，仇海？

銘禮的手指在鍵盤上停了一會，慢慢打那個名字的拼寫，只打了兩個字母，鍵盤就動識別了那個名字。

“仇機長！”

銘禮的手一哆嗦，差點點了傳送。

有個膽大的乘務員大聲喊：“一會一起宵夜去吧，仇機長。”

車廂內一片鬨笑。

仇海側頭笑道：“我有點累，就不去了，你玩開心一點，晚點回來也沒關係。”

“放心吧機長，絕不耽誤明天的航班！”

又是一片笑。

銘禮後知後覺跟著笑了笑，低頭看手機螢幕，給週末發個名字而已，怎就緊張成這樣，小膽。

“你要去嗎。”

近在咫尺的聲音，銘禮猛抬頭，手機摔到了地上。不知道為什，他總覺得這句話包了十乘十的威脅。

好在大家都在研究吃喝，沒有人留意他，但兩個人眼神對上的那一刻，銘禮的呼吸是凝固的。

暖橘色的路燈一盞一盞映過他的臉。

“我…我也不去了。”

仇海點點頭，撿起地上的手機遞給他。

銘禮說了聲“謝謝”。

螢幕再度亮起，顯示的是主螢幕的圖片。他看了好久好久，久到人臉識別功支撐不住，又重歸黑屏，他才點開手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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