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，季饒回到自己住處，小張跟來幫他收拾行李。

這處地方這三年季饒只偶爾回來落腳，添置的東西很少，昨天物業把葉懷寧派人還回來的東西送上門，有足足幾大箱子，季饒之前一直覺得那個別墅是葉懷寧的家，與他無關，到了今天才發現，他這些年所有生活過的痕跡，其實都留在了那裡。

如今葉懷寧全部還給他了。

季饒坐在沙發裡發呆，小張不時過來問他什麼東西要不要、擱哪裡，瞥見他的手機螢幕停留在和葉懷寧的微信對話方塊上，小張輕咳一聲，猶豫之後說：“季哥，我聽人說，葉總最近好像把手機號、微訊號都換了。”

季饒愣了愣，他其實已經猜到了，葉懷寧沒刪除拉黑他，不是對他還有留戀，是乾脆換了號眼不見為淨。

“……你要是想要葉總的新號，我幫你找人問問吧？”

沉默一陣，季饒淡下聲音：“算了，別煩他了。”

小張繼續去收拾東西，在其中一個箱子最下面，發現了那個早就破損泛黃的紙風車。

小張把東西拿出來，有一點意外，這種一看就是小孩子玩具的風車，他以為是放錯了，順手想要扔進垃圾桶，季饒忽然叫住他：“別扔，給我……”

小張一愣，趕緊把東西遞過去。

季饒捏著那個風車，輕輕撥了撥。

風車是他媽媽給他做的，用鮮豔的彩色紙拼折而成，他媽媽手巧，風車做得很精緻，小時候他把這個當做寶，連碰都捨不得給別人碰，但是他送給了葉懷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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