X市人聲鼎沸，街頭巷尾，中氣十足的“歡迎光臨”時不時地冒出，像一個個泡泡飄蕩在城市上空，緩緩上升，漸漸消失。他們那些彷彿過不去的過去，如同大雁留下了一道清晰又優美的影子，漸漸被黃昏吞沒，毫無痕跡。

鐘意深吸一口氣，她終歸是回來了。

一切都源於一個突發的帖。

《好像在18x直播上看到田辛了……》

貼了幾張畫素模糊的直播截圖，圖中的人戴著面具，看不真切。但裸露著的身體白到發光。

他被人雙手反綁在椅子上，口裡塞了破布，一條毛巾堪堪圍住下體，背後似乎還有一條尾巴。他臉色潮紅，任由周圍人擺佈。

直播主題是“富家無主M網路拍賣”。

原貼在疑惑是不是田辛，因為直播全程那個M都沒有出過聲音也沒有揭開過面具。而原帖下的評論讓鐘意內心發涼。

“借一部說話。”

“騷年好身材，管他是不是田辛，衝就完事兒了。”

“很像田辛啊，還說是富家M呢，以前在學校他就玩兒挺大，野啊寶貝。”

她一眼就知道是他，化成灰也知道是他。

鐘意顫抖著用力摁手機螢幕，她找到樓主私聊

——請問這是什麼app？？

——不方便透露，懂得都懂哈哈哈

——不論是不是田辛，那個男生看起來很不情願的樣子，不會是受脅迫了吧？

——whotmcares，你誰啊，網路聖母顯靈走你旁邊都怕被濺一身舍利子，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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