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大人，陛這是意思？”陳武又輕聲問，“你方才不是說陛動怒了嗎？”

“你不懂，陛這是先禮後兵，”許仲舉道，“讓你回去看書，你不看，現在不懂了吧？”

鄭炳然是又重複了一遍，聲音更大更亮。

江洛聽清了，坐針氈似地在座位上挪了挪，握拳假意咳嗽了幾聲，然後問道：“那他是做了何事，右相才此行事啊？”

鄭炳一愣，這做了事，昨日不都已經說了嗎，陛怎像是忘了似的，但還是道：“說是當值之時，喝了幾小酒，不過據臣所知，那是崔尋臨時替人當值，之前不知曉，才飲了幾酒。”

“這樣……”江洛似懂非懂，“那軍裡哪來的酒？”

這話題怎越跑越偏了？

鄭炳見皇帝看似極為悠閒地問著題外話，不免覺著己在被耍著玩，又不得不回答：“臣不知！”

“那仗勢欺人，欺的是誰啊？”

鄭炳是真的動氣了，這明明都已經知道的事了，為何還要問他，難不成是在給他威？是的，肯定是了，但他現在才看來，真是太蠢笨了！

“臣也不知！”

鄭炳壓著怒氣道。

佇列裡的許仲舉嘖嘖了兩聲，壓著嗓子對陳武道：“陛長大了啊，還學會給人威了，瞧瞧鄭炳，都氣成樣了。”

江洛若是知道這些臣子在想，定會覺得冤枉極了，她是實實在在想理好這件事，不過是想問得清楚些，哪想到人動怒了。

她嘀嘀咕咕道：“你對那崔尋倒知道得清楚，朕問你開就是不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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