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最後一個夢。

夢裡什都沒有，只是一片虛無的空白，他站在夢裡的中心，目光急切地梭巡，企圖找點人或物。

這時他眼前倏地一亮，他看見秦昂就站在離己不遠的地方，他正欣喜地要邁步過去，還未踏一步便是狠狠一頓——他看見原一臉意的秦昂忽然間變了臉色，露痛恨和厭惡的表，眼利刃唰唰地落在他身上。

江白意僵在臉上，頃刻間從空白的迷茫到慌張起來，他站在原地，細弱地喊了一聲秦昂。

秦昂語氣冰冷傷人，“你騙我，江白，你一直都在騙我！”

頭頂上懸掛許久的達克利斯之劍轟然落，直直地鑿進了他的天靈蓋，疼痛襲捲全身，他意識地上前一步，“秦昂，你聽我說......”

秦昂卻是後退了一步，表愈加厭恨，“你從頭到尾有跟我說過一句真話嗎？你是個騙子，手上沾滿鮮血的劊子手！”

空間忽然搖晃了以來，江白重心不穩地摔在地上，不知名的疼痛讓他幾乎全身痙攣，他跪在地上勉力地抬起頭去找秦昂，卻見人在一步一步地後退，逐漸地遠離己。

“秦昂！你聽我說！”他伸開手想去夠秦昂的衣角，最終什都沒抓住，只瞥見秦昂最後一抹冷漠的表。

他蜷縮在地上，眼淚倏地砸，細碎的嗚咽聲從齒間，切切的哀求聲消泯在天際，“別走，秦昂！”

“別走！”江白掙扎著從夢中清醒過來，屋裡還是昏暗暗的，唯一細碎的光從窗簾縫隙露而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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