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照影本應該不知道鬱離抑制身體的真相，這話說出來便顯得慾求不滿、不知滿足，一隻不顧及金主面子的金絲雀。

後面那句話加得更是無情，釘死了她們的關係，隔絕所有其他的可能。

鬱離依舊沉默，她雖年輕，雖嬌寵滿身，可她行事卻莫名隱忍，讓池照影看不出來她此刻所想。

但鬱離沒有沉默多久，一如之前會順應池照影的所有需求，此時她也只是輕輕應了聲好。

“阿池，如果你要離開我了，請大大方方告訴我。”鬱離說。

“直白的、坦蕩的，讓我知道。”

“好麼？”她聲線有些顫。

隱忍了一晚上，似乎終於忍耐不住，尾音收得急促，似乎這樣，就能掩藏下那幾欲噴湧的泣音。

稱得上是哀求地說出這兩個字。

池照影繃緊了下唇，腦海裡忽然出現一個聲音——

如果離開的話，鬱離會不會灑脫得放下呢？

怎麼會呢。

池照影忽然覺得自己當時的篤信有些可笑，她自己都不會，鬱離當然更不會了。

可她沒有勇氣和鬱離走下去，她囿於原地，沒敢伸出手去牽住鬱離，她甚至連看鬱離眼睛的勇氣都沒有。

“我會的。”池照影揚起笑，狀似無謂地隨意回答。

鬱離定定看了她幾秒，眼睫遮覆間，就算有再多的情緒，也都收斂回去，不再放任了。

緊緊交纏的兩人，卻隔了萬層雪霧。

看得清眉眼，看不清內心。

Alpha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盈滿水霧，潤潤軟軟，似乎下一秒就會有淚珠滾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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