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零

整個房間，就像被籠蓋在一隻大鳥的翅膀，光從大鳥翅膀上的隙中瀉來，一點點，爬滿了整個房間。房間裡很安靜，只有肌膚挲紙張的聲音，那一點微弱的聲音理應該是被雨聲蓋住的，是沒有。房間裡的個人都聽到。紙張慢慢變皺的聲音，澀澀的，頓頓的。

喬伊然低頭來，一隻手搭在陸雱的肩膀上，小聲叫了一聲：哥

除此之外，他再也說不什了，一向以巧如簧為豪的他，現在卻連一個多餘的字都說不。

繼續說。陸雱的手一直未曾離開那張紙，那張親子證明的緣褶皺越來越多。

肖顯張了張嘴，卻沒有發任何聲音，他臉上的表，充滿了憐。

陸雱又重複了一遍：我讓你繼續說。

肖顯不知道該不該繼續，他又抬頭看了一眼喬伊然。

從他來開始，肖顯從來都沒有問過喬伊然的身份，而在和他談的過程中，他不止一次看向了喬伊然。

喬伊然的手還搭在陸雱的肩膀上，陸雱抬起己的手，把手覆蓋在喬伊然的手背上。

你也坐來吧，雖然我猜，他要說的這些話，你已經都聽過了。

他的手因為淋了雨而冰涼，彼此感受不到彼此的溫度。陸雱抬起了喬伊然的手，從己肩膀上拿了來。

你把你知道的所有，包括其他人是怎代你的，都一字一句得說來。陸雱的眼睛盯著肖顯，眼球閃著灰的光，否則，你不活著走這扇門，我不敢肯定。

陸雱把手放在袋上，威脅不言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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